這一次緬甸的旅程,身心都有點跟過去不一樣,不論在那個寺都出了一些問題,在恰宓住了幾天後便出現嚴重拉肚子(一天五次左右),主要是食物方面喝了太多緬甸的綠豆湯,情況持續了三天,有一點虛脫的樣子.然後再於宣隆寺遇到一些吃住和環境的問題,寺方在那一段時間沒有能夠提供足夠的素食,而且有蠻多流浪狗(過去我曾經被狗咬而進過醫院),所以並沒有在那邊住很久,大概三天後就回去班迪達中心,在班迪達的禪修狀況都很不錯,老師也很滿意我的進度,不過到了第四天,身體又再一次出現問題(也是食物的問題),嘔吐了好幾次,於是提早一天(10月12日)結束所有的禪修活動.
大越法師跟我說,有的時候修了一段時間的禪修者,很多都會經歷一些身心的折騰,有的可能感到身體裡面有股擠壓感,讓人透不過氣來,但是經過醫生檢驗後,卻沒有事.通常經歷了,身體就會好起來,甚至於更健康.他覺得我可能是這種狀況.不過,我也不太曉得,的確在我這段日子的禪修中,苦受較過去都要多,觀肚子或者是行禪,都會經常發現身體很多苦受,但我覺得在緬甸的這些上吐下瀉問題,大多應該是水土不服居多.這段時間緬甸的天氣悶熱,而他們的食物一般都是提早很多預備的,放涼的時候難免會有些衛生問題.
雖然身體有些狀況,不過這次旅程也有頗多得益,我再次見了蒂帕媽的外甥女杜丹敏(Daw Than Myint),這次她交給我有關她母親--荷瑪(Hema)生平的文章,以及蒂帕媽老師慕寧達(Munindra)的自傳,讓我可以出版,而且也接受了我的訪問,講了很多關於她母親和她自己修行的事.因為我新編的書應該沒有那麼快可以出版,所以在這裡也簡單提一下.
杜丹敏說,以前緬甸的禪修風氣沒有很盛的時候,她媽媽已經在尋找禪修的方法,有一次見到一位女居士荳奴(Daw Nu),是宣隆傳承的老師,那時候她媽媽便跟著學,不過由於老師沒有長期住在他們的小鎮,所以禪修便擱了下來,一直到1966-67年,透過蒂帕媽,她的母親遇到了慕寧達並學習了馬哈希禪法,在短時間,不到幾個月,她的媽媽改變了,從以前一個很執著家庭的人,變成一個可以放下家庭的修行人,雖然她還會做家務,但她還是會爭分奪秒地禪修,後來她依慕寧達交給杜丹敏的指示,在很短的時間內,以遍處禪(kasina),修了四禪八定.當時還有其他幾個人學禪定,不過不是每一個都能夠做到,她的小弟弟當時就沒有成功.杜丹敏和家人跟慕寧達學禪法前後不到一年,但就深切地改變了她們一家,慕寧達和蒂帕媽先後返回印度,而她們則留在緬甸,跟班迪達尊者學禪法,後來她的弟弟也學成了內觀,並得到班迪達尊者的讚賞.到了今天,杜丹敏還經常到班迪達中心當義工,我到緬甸的時候,她剛好準備閉關一個月,她那種求解脫的心還是很強,學了四十幾年都沒有退.
下面我就把這次旅程的見聞講一下,讓有興趣到緬甸這些中心禪修的人,補充多一些知識.
雖然過去兩次到緬甸我都有到恰宓禪修中心(Chanmyay Yeiktha),但都沒有住宿逗留.經過新加坡的禪修營,我發現班迪達的禪法風格與恰宓多少有些不同,所以這次特地到這裡學習.
我是9月21日~10月2日期間住在那邊,這次的指導老師也是新加坡見過的梭必塔禪師(U Sobhita),原先我打算到莫比的森林中心,但後來我以前的緬文老師表示會到這邊短期出家,想我替他安排,於是為了方便陪他,所以我就待在仰光中心,也是一個對我們蠻有紀念性的日子.下面是恰宓中心的地址:
Chanmyay Yeiktha Meditaion Centre Address : 55A Kabar Aye Pagoda Road, Mayangone P.O. 11061, Yangon, Myanmar
Tel : 95(1) 661 479, 652 585 Fax : 95(1) 667 050
不過,想要到這邊禪修的人要注意,必須先打電話去預訂位置,給外國人的住宿名額是很有限的,我去的月份已經是比較少人去的時期,但也是滿的,因為才大約10個男眾的位置,女眾也差不多.語言方面主要是緬語和英語,如果要說中文的老師,那最好去他們在莫比(Hmawbi)的禪修中心,距離仰光大概一小時車程,智光禪師會在那邊,可以用中文教導.
這是恰宓禪修中心給外國人住的房間,空間是蠻大的,而且是一個人獨立的房間,可能出現的問題可能是房間之間的聲音並沒有阻隔,因為都是木板牆,隔壁一舉一動都會聽到,我都帶著耳塞睡覺的.這邊床墊枕頭都有提供的.
這是一些在中心的規矩,看起來蠻嚴格的樣子,但實際是比較鬆的,因為外國人的樓層,只有一個緬甸管理員,而他不是經常在的,所以有的人會經常躲在房間裡面閑著.不過,從另一面看,如果喜歡自修的人,在這邊是不會受到那麼多干擾,因為人不多,樓房也不大.整棟樓房四層,底下兩層是給外國女眾的禪堂和宿舍,上兩層是男眾的禪堂和宿舍,整天活動空間除了吃飯,基本就在這裡.不像大道場,上廁所都要走幾座大樓.本地緬甸的男女眾是在另一棟大樓禪修的,詳情可以看我前兩次去緬甸參學的文章,有拍過恰宓中心本地人的禪堂.
另一個住宿比較需要關注的是發霉的狀況,這邊住的房間牆壁都長滿了一塊塊的霉,我遷進去時花了一些時間幫他們清理,當是做一點功德.不然,後來的人進去都可能鼻敏感了.
這次去那邊,有許多日本人在(共三位),內地有一位法師,我在離開前的最後一天,才跟他談了一下,了解他對於緬甸禪修中心的看法,原來他以前曾經在斯里蘭卡留學,對於那邊的佛法都很認識,雖然在那邊住了八年,他並沒有受到南傳佛法的影響,見解也是保持開放的思想,所以我們的交談很好,可以暢談不同方面的事.他曾經在莫比中心住過很短的時間,但就發現那裡的義工,對於華人有一些排斥,可能是因為這些年來,過去那邊的中國人數量太多,禪修中心有不少負擔.我後來在新加坡聽智光禪師說,他有聽到禪修者的反應,也感覺很為難.
我覺得個中的因由,都是基本待人接物的問題,我們到這些中心禪修或住宿,有時候都真的要多為這些中心做事情,不論是出錢還是出力;雖然人家都是免費允許我們甚麼都不做,專門禪修,但我們既然住在那裡,實在有許要多做一些義務的事,打掃清潔這些是少不了的,隨份供養膳食.我認識的漢傳老菩薩,這方面做得蠻好的,她們通常到這些寺院,都會帶備一些禮品或食物(不貴重的),送給那些做事的工作人員,讓他們感受到她們的心意,而且也會積極去做一些義務的事情。這都有助於彼此確立良好的關係。
這是男眾房間外的茶水間,這裡都是飲用過濾水,基本上都是由禪修者自己從樓下打水然後拿上去使用.這邊有肥皂及洗衣粉日常用品,需要帶備的可能是衣架,衛生紙這些,緬甸人上廁所方便都是用廁所裡頭的噴水器清潔的,不用衛生紙,所以這些要自己帶備.
這是恰宓仰光中心的時間表,與莫比中心有些不同,這裡是早上四點到晚上九點半,時間蠻舒服的,平常到晚上八點半,禪修者陸陸續續會離開禪堂,九點半不到就沒人的了.不過我比較不習慣的是,這邊的時間表沒有設定得很準,就是行禪坐禪的時間間隔是自己安排的,而這邊的鐘不會自己響,所以有很多時候我無法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可以是50分鐘到1個半小時不等,因為只有靠自己量度.有的日本禪修者,在行禪時會較幾次鬧鐘,在觀左右腳一次,觀提推放一次,觀六部七部又一次,那麼在一個小時內就會「嗶.嗶.嗶」好幾次,最初還蠻干擾的,後來觀多了,就沒事了.
說起聲音,恰宓仰光中心是有名的噪音多,而我在這邊,那噪音是真的頗多,因為剛好隔壁在裝修房子,所以每天都會聽到裝修工人做工程和談話的聲音.不過專心觀下去的話,也沒有很大影響,因為不會聽緬語,所以聽到也沒有甚麼,有時候觀肚子觀下去,會好像聽不到外面的聲音的樣子.反而後來聖誕節我在新加坡,參加那邊恰宓中心辦的禪營,建房子的聲音影響就比較大,聲音會自然把心拉過去,聲浪是更密集更大的樣子,那時候就是觀「聽,聽,聽」多於本來的目標了.難怪有個外國的禪修者曾經說,緬甸禪修總喜歡在噪音中進行,哈哈.
除了平常的禪修,這邊的禪修者,每天都要去聽開示的錄音一小時,除了「布薩日」不用之外.我去的那一段時間,緬甸都異常地下很多場大雨,我的親戚說上緬甸都出現淹水了.而我在恰宓中心,發現原來禪堂下面是一條大水渠,有一天下著大雨,中心都淹了三分一(到腳踝高),我想這裡過去應該都曾經試過水淹,所以樓房通常都有幾層樓梯,讓水不會進來.
在恰宓中心,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老禪師的照片.
這是典型恰宓中心的膳食,都是坐著吃的,一桌一桌預先準備好,不用自己打菜的.素食的是分開坐的,都會有蔥蒜的,有的頗辣和油膩.每天基本上都有綠豆湯,我後來都不感喝.這邊吃飯之前並沒有誦任何供養文,只是禮佛三拜.不過這裡吃飯的禪修,比較其他道場,是我見過最好的.很多人都會很慢地吃飯,持續地在吃的時候觀照每一個動作,每一下的禮拜都是在正念下進行,吃一頓飯半小時到四十五分鐘是很正常的.這裡每天早上也會供應奶茶/茶類的飲品.
每個禮拜一三五,我們都需要向禪修老師報告,因為是外國人,所以都是跟梭必塔禪師報告,基本上都沒有甚麼特別的指示,都是按著現在的進度繼續努力而已.相對於智光禪師,梭必塔禪師的手法是比較彈性的,因為他本人曾經跟過好幾位不同的馬哈希傳承的導師,所以對於我這一類從班迪達中心過來的人,他都是隨著我的修法去指導,譬如說我行禪從來不觀超過三步,他也沒有問題.智光禪師的手法則比較反映出恰宓禪師本人的禪法,因為他從頭到尾只是跟他學.
與新加坡的禪營不同,我在這邊都沒有被要求修慈心,所以一開始就是內觀.整個禪營也只是在深化過去所學過的東西,一直觀身心,甚麼出來的明顯目標就觀,有時候一坐裡面,大部分時間都可以在觀不同的念頭,貪嗔分析計劃等等一堆一堆地觀,我發現當心很專注去觀這些念頭時,也會像觀腳那樣,心會沉進去那些念頭的相續流裡面,一幅一幅生生滅滅,蠻有趣的.我跟禪師報告時,他說可以這樣觀,只要是當下最明顯的目標就沒有問題,他都不會特別要求我守在腹部或者腳.這也是我喜歡恰宓中心的原因之一,因為可以很自由地觀,有的禪師可能會比較要求守腹部/腳,但有時候心的傾向卻不是這樣,因為它總會跟著最明顯的東西走,根本沒有必要硬去拉它觀某個對象,它會按自己的傾向觀察當下一刻最明顯的東西.
在觀念頭時,那些影像或想法,其實都有很多貪嗔伴隨著可以觀,在觀照的過程只是默默地看著,它們就會消失,然後就只是觀著,這彷彿在清理心的習慣,直接鏟走煩惱的根源.有的時候,當心的現象不明顯,心自然就跑回腹部/腳,有的時候會吸了進去,觀著那些細細的物質的活動;不過,這樣子其實是有一些過多的「止」在裡面,所以現在我儘量會讓心多觀不同的目標,不會總是沉入某一堆特定對象裡面,因為感覺這樣的正念不夠靈活,縱然它可以帶來一些寧靜祥和和喜悅.如果是沉了進去,很容易會變成享受那個狀態,忘失了觀照這種「沉靜」或「享受」,長久下去會使心停滯下來,失去了敏銳的覺知.在觀察貪嗔的活動上,其實不必要太著重於沉入對象,只要那個覺知本身能夠追上目標,見到色法與心法間的關係,尤其六根接觸六塵的過程,那麼就足夠,一旦貪嗔被觀照到(注意不是很暴力的停止它),它們自然就會滅,隨之而來的苦就解決掉.裡頭沒有很玄妙的東西,也不需要看到甚麼光啊,粒子這些.因為煩惱的根源本來就不關任何特殊現象的事,涅槃所指的只有「貪嗔痴的熄滅」,沒有其他了.
在這裡,我見到來自日本和韓國的禪修者都會有專門的翻譯員來幫他們傳譯小參,不過中文的就沒有,中國人在這邊都是自己會說英文的.
這是出家人住的大樓,梭必塔禪師住在三樓,這棟房子應該是他們中心比較早期的建築,裡面感覺都舊舊的.
我的緬文老師,因為是在這裡出家,而且他年紀大,又會緬語;所以恰宓長老特地讓他住在這間套房裡面,很優待他,期間恰宓禪師還帶他去莫比中心,不過他居然忘記帶我一道去,或許是好讓我不要分心,他在那邊也見到智光禪師,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是打算請他們來我的中心主持禪營,這樣子他們先見了面,以後聯繫也會容易些了.
這是恰宓的美國中心籌款的訊息,將禪法傳去西方殊不容易,值得多多支持.
這是恰宓長老(Chanmyay Sayadaw)的住所,很大的樓房呢.
這是長老住所的內部,開著冷氣的呢.
這是另一張照片.有時候長老會特別在這裡為比丘們講課或者開示.我拜見他的時候,就有一位韓國比丘來,邀請他六月去韓國主持禪修營,可真忙呢.
掛滿了許多他的照片,都是別人贈送的.
因為我在這邊供養了早餐,所以可以直接見他.順帶一提,在這邊供養全寺的早餐,費用大概美金150 ,午餐連晚上的飲料大概美金250.這是我第二次見到他本人,上一次是在澳門.不過他對我就沒有甚麼印象了,反而對我的緬文老師就很深刻,始終會說共同語言呢~
讀者或許會想為甚麼會這麼侍奉出家人,其實緬甸有名的出家長老,像恰宓長老,班迪達長老他們,都是深受到大眾尊敬的,所以一切起居飲食都受到很高的待遇,因為在其文化,能夠供養有德行的長老,會帶來很好的福報,所以信眾都會爭著以最好的東西供養他們,每年昂山素姬會在特別的日子,供養他和班迪達尊者,因為兩位都是她的禪修老師.
在我看來,這些長老有今日的享受,其實都是這些長老本身的福報,過去我曾經在緬甸別的沒有名的寺院,看過同樣是年紀很老的長老,沒有人怎樣照顧的悽涼狀況.古語有云:「各有前因莫羨人」,一切都是各人自己種下的因果所感,沒做過善業,想要有這種果報,那在佛法來講是不可能的.
我去那兒的時候,曾經問長老,能否直接指導我禪修的小參,不過他年紀的確太大,身體也沒有很好(確實說他的身體狀況真的不及班迪達長老好,雖然已經給他小六,七歲),他跟我說因為這段日子聽力不太好,所以這次不能夠為我小參.我觀察他講話的氣力,實在也不太好,所以就沒有勉強下去.只是在某一天他對緬甸大眾開示時,自己跑去緬甸人的禪堂那邊聽他開示(雖然聽不懂緬文).他只是講了30分鐘左右.那是我全程十多天內,唯一一次我見到他在那邊開示,絕大多數時候,都是梭必塔或其他禪師作開示的.雖然那時候是安居期,有的時候他一個禮拜也會抽一兩天去莫比,不在仰光,他蠻關心那邊禪修者的狀況,譬如多少人在修.他也說很歡迎大陸的同修們去莫比修,下次來的時候可以一道帶我過去.
這次見到有個小插曲,就是我的表姨載我去那兒時,因為她沒有穿緬甸的沙龍裙,穿了長褲,所以長老不願意跟她拍照,原來緬甸人見出家人都必須要穿沙龍裙以表尊重的,除非是外國人就特別開許.這也看到長老對於規矩上要求蠻高的.
經過在這邊十多天後,我早上吃完早餐後就離開,回去親戚家,下午才去卡巴耶宣隆禪修中心(Kaba Aye Sunlun meditation centre).這次恰宓中心之旅,沒有很好或者差,平平淡淡地就過了.如果不怕有一些噪音,其實這裡是不錯的,地方小但吃住各方面都還好,人也很友善的(至少對待我的態度是).
以下是仰光宣隆禪修中心和其他中心的介紹.
好了,接著介紹的呢,就是卡巴耶宣隆禪修中心,2012年的時候,我已經來過短暫的拜訪這裡的主持法師,也曾經在香港參加過他們的禪修營.這一間中心雖然在仰光,但要找它不容易呢,我的親戚他們都要問路才找到,它坐落的位置是住宅區一些巷裡面,走了很長一條巷,盡頭才見到的.沿路完全不會想到這裡會有寺院的,外面的路感覺舊舊的,所以不容易看到,還好有牌子寫著SUNLUN MEDITATION CENTRE,那麼我們才找到.
這邊地方給恰宓仰光中心要大三倍,很多空間.
建築方面這裡就會簡陋一點,畢竟宣隆中心的信眾沒有那麼多.圖中的樓房是女眾的宿舍,聽說女眾那邊的設備比較完善一些,有床墊提供,男眾那邊就沒有了,都要睡硬板的.
這是男眾宿舍,是新建不久的.旁邊還在建新的宿舍.
這是男眾宿舍的門口,這邊的門都好像有些問題的樣子,關不攏的,要很用力才行.我的房間也是,有幾次根本沒有辦法鎖門,所以就乾脆不鎖了.
這棟房子的大施主Dr. Myo Thaw和Thynn Thynn夫婦曾經在香港當醫生,後來返回緬甸,對於中心的建設都很支持,很難得,也真的很有心.本來我想見他們一面的,不過後來因為提早離開,沒有見到面,而他們剛好要去別的地方為他們新捐獻的寺院開幕,所以最後都沒法配合彼此的時間.香港的師兄都很稱讚他們的修為.我覺得緬甸人的布施心普遍都很強,不出錢也會出力,這都是從小接受佛法薰陶的好處,信心都很堅固.
這是我睡的房間,因為沒有床墊,在這邊睡覺都有不太習慣,每天晚上都會醒來幾次,後來跟其他禪修者談,才知道他們都會自己帶備這些用具.整棟宿舍裡面,只有我和一位台灣比丘住,其他樓層(共三層)都是空的.
環境上這裡的廁所(蹲廁)和洗澡間都比較髒,有見及此,我就把整層的廁所都洗一番,雖然沒有變得新一樣,但總算給原來要好.過去記得一些老菩薩常常講:「三寶門中福好修」,洗廁所洗衣服這類事情都是很好的修福的工作,所以我覺得如果各位有機會去寺院,遇到骯髒的地方,就應該好好發心去為別人清理,不要看扁這些行為不及禪修本身高級,或者是懼怕碰到屎尿,這其實都可以是以後成道的助緣,而且在過程中,可以看到自己各種喜歡不喜歡的心念.
這邊的確義工很少,管理的只有幾個人,所以資源在很多方面都頗缺乏.
這是禪堂,在二樓的.
這邊沒有分男眾女眾或者本地外地的禪堂,都是統一在一個禪堂裡面修,地方蠻大的,可以容納兩百人,在我去的那段日子,因為不是特別禪修營,所以禪修的人不多,這裡平常一天只有三座,分別是:
07:00~09:00
12:30~14:30
18:15~20:15
吃飯時間在05:20和10:30.
每支香都差不多是兩小時,導師要求的是完全不可以動腳,不可以用蚊帳,不可以用軟墊和蒲團.期間要按照宣隆禪法的教導,超猛列和快速地觀呼吸45分鐘,然後再用一個多小時觀察某一個明顯覺受,通常是以痛居多.
這是一個很艱苦的禪修方式,在緬甸這個地方,蚊子數量多是很正常的,在沒有蚊帳下,一座間大概會被蚊子叮六~十次(可以塗驅蚊水減輕).在沒有軟墊下,腳痛會很快出現和強烈,加上兩小時不動,那個痛就更猛了.基本上可以說,宣隆的手法是以觀痛及超越痛為主修的,其他覺受如胸痛,頭痛等等在猛烈呼吸時也會出現.
最初我在香港試一天四座一個半小時還可以,但到了這邊聽到這樣坐兩小時,自己也不曉得行不行.後來坐下去發現也可以坐得住,不過,早上那坐猛呼吸時很容易連鼻涕一起噴出來,因為清晨通常有些冷,如果蓋毛毯,坐到中段又會熱.宣隆禪法需要在吸氣方面用力一些,呼氣則不要用力,這樣可以避免頭暈,當然那個覺受還是會很厲害的,但它可以讓人很快專注在鼻子,身體也會出現整個微微在震動和電流交替的感覺,不論其他現象如何強,注意力還是要放在鼻子的呼吸出入的「接觸」的感受.不過,其實修的人也不用太擔心痛,因為當專注力到位,那麼不論蚊叮痕癢或者痛,都會被壓下來,變得不明顯.
後來我想起,有些香港同修過去之所以覺得宣隆禪不容易昏沉,但妄念/掉舉卻很難避免,這原因應該是這套禪法容易出現「精進力」過盛,這是平衡五根的一個重點之一,用力過度(即精進力過強)結果往往會是掉舉,而用力過少則會昏沉(昏沉本身就是削弱精進),如果將那個力放輕一些,配上專注力,那麼就應該可以進入比較穩和緊釘在目標上的狀態.不過要很純熟的平衡五根,就只有反覆長時間的練習才行,我們一般參加短期密集禪營要做到,可沒有那麼輕鬆.有的法師練了好多年的,才可以每一座都平衡到,而最後能做到的人也不多.
在觀呼吸的部分過後,通常我都是以手與手之間的接觸點為目標,而不是痛,因為過去練馬哈希禪法時,這個觸點很容易明顯.所以一個多小時就守在這個觸點上,有的時候觀得深,時間很快就會過去,有時候則需要用很多力,心才可以穩穩釘在上面,有點目標不明顯,就要蠻造作地找那個位置裡的目標(宣隆不允許在途中轉觀其他明顯目標),那個觸點本身的現象是會變的,同一個位置它可以有不同現象呈現,有時候是微細的膨脹收縮,有時候只是暖,硬等等.當一個現象消失或變弱以後,如果心沒有抓到新的目標,那麼那一刻是可能會使專注力鬆來下來,五蓋就入侵.通常馬哈希教法會立刻去下一個明顯的對象,但宣隆則需要繼續在同一個位置觀,不可以走.當然一個位置怎麼樣也不會沒有現象可以觀,只是當下是否能夠抓上而已,因為四大現象總是存在於身體的.
那三天的練習裡頭,總算沒有中途鬆過腿,可以順利完成每一座,不過我也沒有延長過時間.在早上那支香,一般有20個本人來參加禪修的,而中午和晚上,就只有我和三位香港的女眾,一位台灣比丘和幾個常住僧人.這些香港的女眾有的已經修過了十幾年,可以一座六七個小時不中斷,平常也會坐三個小時左右,那位台灣比丘因為已經修過很長時間的帕奧禪法,所以一座也會坐三個小時或更多,他們的坐功都很厲害呢.我曾經問過一些宣隆的同修,聽說這裡要開悟的話,可能一座就要坐六個小時以上,以保持正念的連續不斷,期間那種痛會大幅度地出現和變化,藉此來保持正念,直到體驗到證悟的一刻.
不過長時間坐不是證悟的必要條件,在恰宓中心時,那位中國來的法師曾經說,其實中國的禪風都強調要「熬腿」,而且要雙盤的坐;他也親身練過雙盤一段時間,在身體習慣了之後,他說可以一天從早到晚這樣坐而不難,但他也指出,就是煩惱不會因為這樣而解決掉.所以在坐的時間長與解決煩惱方面是兩個不同層面的事.而且佛經很多聖者都不是在坐的期間開悟的,以行或者做日常工作時證悟的都有.
當然,宣隆禪法的重點不會在長坐(雖然要求長時間坐),主持華那大師的教導,也是說要保持百分百的正念放在目標上,持續不斷(即正念的持續).在這裡,觀心念方面並沒有怎樣提及,因為導師覺得心很細,不容易觀,而觀接觸和覺受(尤其痛)是很明顯的,可以很方便用來培育正念,在觀的過程中,妄念出來就必須立刻回到目標上,不會觀心的狀態.宣隆禪的核心,在如實觀目標究竟法,修的人不應該觀呼吸的出入「長短」或型態,而只是如實知道每一下的接觸.
這是早上的一座,華那大師會主持開始的部分,帶領大眾念發願文,然後就由兩位在家居士來指導,圖中背向鏡頭的,就是兩位指導老師.不過由於他們不是住在中心,完了活動後就直接離開,所以我都沒有跟他們詳談過.這邊沒有受八關齋戒的儀式(雖然一天只提供兩餐),也沒有特別要禁語.
這是禪堂的另一個角度,掛滿了宣隆禪師和上一代主持維那耶大師的照片.其實緬甸的寺院或中心,給我的感覺,跟漢傳的某某山某某寺一樣,信眾總是環繞著那個創始人為中心,都是各別一個一個山頭.
早上有居士會放一些飼料餵烏鴉和狗.
這是新建的華那大師的住處,我去那一段時間他都很忙,要監督另一個寺院的建築情況,去幾天後又回來,因為結夏安居不可以離開本身所住的寺院超過一個星期.
華那大師與信眾們到西藏喜瑪拉雅山.
這是已故維那耶大師的住所,我去那幾天並沒有開放,宣隆的師兄姐對於這位老師父都十分敬仰的,他們的描述就有如親生阿爺與自己的關係那般.可惜我去的時候他已經圓寂.
類似宣隆大師,他在生時也有不少神通故事,我聽到的通常都是他心通或者是回憶與其他人的過去世因緣等等.他的肉身已經入塔,據說會成為全身舍利,華那大師表示維那耶大師於臨終前已經證得四果.
凌晨五點左右,寺裡會經常播放他過去唱的護衛經(Parittas).
這是戒壇(SIMA HALL),通常比丘們會在這裡誦戒,我猜這裡應該也是過去的禪堂.
這是維那耶大師很久以前的照片.
從禪堂走過去飯堂所經過的路.
這是飯堂.
這是飯堂另一角度.
我去的頭一天,剛剛遇到有居士送的比較好的供養,這是該天中午的素食.不過往後兩天就完全不是這樣了.我來之前,香港的宣隆師兄已經跟我提過,說如果我吃素,在這邊吃東西會遇上困難,我在那天看到這樣的食物,覺得還不錯吧.不過,過了一天後,才明白,原來這邊沒有固定的廚師,都是當天看早上來供養的人給了甚麼食物,如果那天好的話,那麼就沒問題,如果沒有供養素菜,那麼就光吃飯.
香港的師姐們都有私下預備一些自己的小吃,而且她們不是吃素的,所以吃得還可以,有一位吃長素的居士也開緣吃魚類,因為她們要住上好幾個月,不能選那麼多.後來另一位師姐跟我說,大時節有廚師在的話,素的食物會好一些.我去的剛好不是時候呢.
這是那幾天在寺裡吃的早餐,醬油混飯.後來那一天的中午,只有一盒青豆奶油炒飯.我去那兒之前,已經準備了一些包裝豆奶和餅乾,不過卻沒有想到會出現連一條菜都沒有的情況(其實我應該帶備一些蔬菜湯包).義工曾給我喝菜湯,不過聞下去就知道有魚腥,所以後來那天基本上都沒有吃甚麼.
這是宣隆寺的另一位大施住,Aye Mon女居士的母親,聽說她在宣隆禪法中證得三果.後來我在打聽下,才知道緬甸人在宣隆禪法中「據說」證果的不少,二果或者是怎樣.
讀者可能會像我一樣感到有些驚訝,不過今天我們的佛陀已經不在世,其實沒有人能夠確實為我們印證誰是誰不是,只能夠說在那個傳承,他/她「被」看成是這樣.終究名義上被冠上甚麼其實沒有重大意義,自己內心有沒有真實解脫貪嗔痴比任何頭銜都更重要.而且當真的接觸過這些可能已經證果的人後,發現其實他們也沒有跟常人很不同,也會有自己遇到生活上的困難,或許這要三果以上的人,才能夠究竟展現出那種豁然開朗的人生態度呢.像蒂帕媽的美國弟子Jack Engler就曾經說,他幾十年遇過許許多多大師,但沒有人能夠及上蒂帕媽的心強大.
雖然聽到很多證果的故事,但當我問華那大師,宣隆禪法的證果率有沒有百分之一時,他說並沒有那麼高,而維那耶大師在生時也說過,香港的師兄們之中,也未有證果的(他們已經在香港成立差不多三十年)。足見證果並不是想像中那麼易,就我了解,馬哈希禪法在台灣,也都沒有百分之一的證果率。當然,這不代表沒有證得內觀智。
不過,就算真的在某個內觀派系證果,也不一定代表些什麼。有一些西方人,在緬甸內觀體系修成了,出來以後轉去學別的禪法(譬如止禪,日本禪宗或藏傳的)的有不少,他們有的覺得,雖然已經完成了整個內觀課程,但是沒有經驗過的東西還有許多,像西方現在蠻有名的Bhante Vimalaramsi就是,從內觀體系出來後,現在反而專門教人止禪.美國內觀禪修會的創辦人之一Joseph Goldstein在跟隨慕寧達、蒂帕媽和班迪達尊者學了緬甸內觀後,也修了日本禪法和藏傳禪法,當然他至今也沒有摒棄內觀.但我們可以見到,學完了也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完成了.
緬甸式的鐘.
這是護法神的殿.
這顆樹應該是寺內很悠久的,可能是菩提樹.
這些是其他護法神的殿.在這裡的護法,每一個都有個典故,據說跟已故維那耶大師都有關係,像是過去世的親人之類,投生天界後便護持他的法.
據說宣隆大師在世時就曾經說,會修宣隆禪法的人都是他過去世的眷屬.或許因為這樣,所以他的禪法不像其他禪法那麼多人學習.
這是維那耶大師的肉身所安放的塔.我去的時候還沒有公開讓人瞻仰.
塔前安放著維那耶大師的照片,看起來很嚴肅的樣子,宣隆的師兄姐跟我說,其實不是的,他本人很慈祥,對弟子們都是很關懷的.
這是在那邊遇到的香港宣隆中心的師姐,已經修了這個法十幾年,能夠一座六個小時不起.香港的師兄跟我說,她雖然並沒有認識很多佛法道理,但是學這個法之後,她放下了很多過去內心裡頭的煩惱,甚至能夠很開懷地面對和接觸以前不喜歡的人.聽到這種故事我都比較注意,因為我覺得,實在的修行利益應該就是這樣,能夠讓我們放下過去的怨恨,變成更輕鬆開懷地接受一切.很為她感到欣喜.
我在宣隆中心只留了三天便離開了,沒有按計劃逗留很長時間,理由一方面是吃素的不便和環境的不適(狗很多和睡得不好),更重要的是,我自己感到自己的正念沒有在馬哈希的中心那樣,從早到晚連貫著,我個人對於禪修的質量,並不以坐著多長或者是能夠多深入目標來衡量,而是「正念的持續」,起床,吃飯,洗衣服,上廁所,走路是否有連續不斷的覺知在,如果這些並沒有很連貫,不怎樣見到內心的活動,那麼這是修得很不夠的,縱然在這裡我還是有練著一些,但中斷情況比過去多,這是不應該在密集禪營中出現的;宣隆中心在坐禪方面是可以讓人專注,或者深入目標,但在日常生活方面是沒有那麼著重,除非像老師姐們那樣一座五六小時,否則每天除了三座六小時以外,其他都是空餘時間.寺內並沒有放慢活動的做法,所以在這裡我會覺得那種生活禪的味道不深刻.為了不讓餘下的日子閒著,所以我決定回到班迪達中心去.
圖中是德因古禪師(Thee Inn Gu Sayadaw)
之前我從蒂帕媽的外甥女杜丹敏知道她母親過去也曾經學過一些宣隆禪法,於是我也順便問她一下她所學過的宣隆禪法是怎樣的,因為就我所知,宣隆禪法在緬甸還是有一些不同的傳承,像我所去的維那耶大師的傳承,要求是先猛烈呼吸,然後要轉觀一個明顯的覺受,也就是分開兩個部分.
我問杜丹敏,她媽媽從Daw Nu學的是怎樣的(我邊示範著維那耶大師的呼吸方式),她說並沒有像我示範那樣急速,雖然還是大的呼吸,但是比較慢一些,從始到終就是這樣修,沒有第二部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Daw Nu的教法與我從別人打聽到的另一種宣隆禪法好像比較類似,那是緬甸的德因古禪師(Thee Inn Gu Sayadaw),他也是以猛烈呼吸為修法的,他說自己也是宣隆方式的禪法,不過並沒有直接從宣隆大師學;我會緬語的朋友曾經聽過他們的錄音,他們連續修兩個小時都是不停的猛烈呼吸,不急速,之後都沒有轉觀其他目標,速度相對是慢些。但到底還有沒有其他類型的宣隆禪法或者他們之間實際的差異有哪些我就不清楚了。宣隆大師是1952年圓寂的,已經距今六十多年,說真的一個派別傳了這麼多年,經過好幾代出現變化是肯定不少,馬哈希內部弟子之間,才不過兩三代,都已經有些許手法的不同,這是見怪不怪了。說到底,不管宣隆,馬哈希或其他派,一個方法其實都不能說是否最好,最重要是適不適合自己,能否有效減少貪嗔癡。後來之所以有的改動,其實多數是那些傳承的師父,為了適應當時學的人的情況才作出的.
宣隆禪法的好處是精進力很強,很猛,適合能夠長坐的人,亦特別能對治昏沉偏強的人,而且坐的時候很快確立專注。不過在日常生活禪方面,它就較弱,所以後來需要坐更長的時間來維持正念的連續。這方面可以配合馬哈希的日常生活禪來搭救。
在離開了宣隆禪修中心後,我回到班迪達中心完成最後一個星期的禪修,這次得Ma Vimala尼師幫我安排一位很好的資深禪師指導我的禪修,圖中便是他,79歲的雪布大師(Shwe Bo Sayadaw)。他的慈心禪很厲害,每次見到他,都必定會祝福我,而接受過他的祝福之後,身心都會很舒暢,禪修狀態也很好。可以說,在經過這麼多走訪之後,最終還是班迪達中心讓我有回家的味道,一回到崗位,一開始行禪,那種正念的力量就湧出來,心地很沉穩,目標一個一個地呈現,雪布大師對於我的進度亦滿意。不過,到了第四天,我的身體又出毛病了,應該是吃了不乾淨的甜品,連續嘔吐了好幾次,胃很不舒服,漲漲的感覺讓我無法觀察肚的起伏,行禪腳步浮浮,走不到直線,只好回房間,躺著修。不吃東西還好,吃了就更辛苦,要吐出來才紓緩狀況。不過,有一坐撐著去坐,不觀腹部而轉觀鼻的呼吸(不用力),在慢慢觀察接觸的過程,卻把胃痛的問題暫時停止了,後來下坐後,胃痛才再浮現。由於我已經到禪修營的尾聲,住過了一個星期,本來打算多留一天,在這個情況下,我就提早一天離開,反正可以用餘下的時間,多作參訪。後來在拜過班迪達大師之後,我下午就離開了那兒。班迪達大師知道現在我開始辦內觀的共修,於是在我臨走前祝福我能夠讓更多人學到內觀,但他也不忘說要回來完成整個內觀課程,這是我必定會做的,他也提及想我學緬文,日後可以做一個緬中英的佛學翻譯員。但願有這麼一天吧。
我每次見他都深深地感恩,能夠得這麼一位九十二歲的大長老,用這麼長時間(40分鐘)對我訓示和祝福,這實在不是小的因緣,以後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次呢。說起來我跟他的緣分也不淺呢,過去雖然接觸過不少大師或老和尚,這樣可以多次見面又接受直接指導的,他是唯一一個.
在完成了所有禪修旅程後,我的親戚載了我去一些寺院參觀,這是馬哈希培訓學校(海外佛教傳道,Mahasi Training School for Foreign Buddhist Mission),這是我們在前往國際上座部佛教大學的路上經過的.
這是學校的內部建築.
校內的藏書.我的親戚因為要問路,所以我們很冒昧地走進了一間班房,剛好有學生在考物理,試卷都是用英文來作答的,班房裡的僧人只有幾個.他們也很好人,沒有覺得我們打擾了他們,還跟我親戚說明去國際大學的路.
這是國際上座部佛教大學(International Theravada Buddhist Missionary University),這裡過去的校長是馬哈希尊者的大弟子戒喜禪師(2005年去世),現在是著名的Sayadaw Dr. Nandamalabhivamsa作校長.他們在緬甸國內的名聲是很好的,因為都是有名的大德當他們的校長和院長,包括悉達古尊者(Sitagu Sayadaw).
他們提供許多不同的佛教課程,有本科學位,碩士和博士等等,都是純粹依南傳上座部的教法指導.有興趣的朋友可以瀏覽他們的網站:
大學的入口.
課室走廊.
接待處有售買一些書本教材,很便宜的.止禪方面他們是跟隨帕奧一系的修法,可能因為過去帕奧禪師的俗家大弟子Dr. Mehm Tin Mon經常在這邊教書.
這是禪堂,我曾經問過帶我參觀的尼師,這邊的禪修有沒有說特定某一派,她說沒有,觀腹部的可以,觀呼吸的也可以.禪修在這裡是自由的,並沒有限制規定,他們在暑假的期間,很多都會到外面的禪修中心學禪法,她本人也曾經在班迪達中心修過.
這是宿舍的內花園.
宿舍內的走道.
宿舍內的外貌.這邊僧俗兩眾都有,也有中國的留學生,不過這次我並沒有見到他.
這是餐廳.
這是餐廳的另一面,我問過他們可以提供素食,不過僅提供早午兩餐,他們有個小廚房可以讓有需要的人在下午煮一些小東西吃,不過應該沒很多人用的.
結束了國際佛教大學的參觀後,我去了一個不是太有名的馬哈希傳承的禪修中心--娘甘內禪修中心(Nyaunggan-Aye Meditation Centre),這裡的主持據說過去也曾經跟馬哈希尊者學禪法.
不過,在參觀過後,發現這裡沒有會英語的老師,也沒有理想的翻譯人員.這裡應該只是供本地緬甸人修習的地方,道風只是一般,所以在一位居士帶領參觀及禮拜了這裡的娘甘內禪師後就離開了,他不到八十歲,而且表示恰宓禪師過去也是他的老師.其實很久之前我就曾經問過一位尊者,有關這個中心是否適合外地人去禪修的事,他說這邊並不如班迪達及恰宓的道風,囑我不用去,結果也頗符合他所說.
通常我去的禪修中心,總有這些大的木黑板,用粉筆寫了功德捐款的東西.
這是禪堂大樓,全寺的修學都在這裡.
這是下午到這邊時,人們禪修的情境,大都是女眾.
這是禪修的示範圖表,是關於行禪方面的指導.
除了在這邊參觀,這次我也回去了兩年前去過的「沙達瑪然希禪修中心」(Saddhammaransi Yeiktha)購買一些那邊的禪師的書,都是馬哈希禪法方面的東西.
這次緬甸之旅又讓我再多了解了緬甸佛教的文化,老實說,緬甸的佛教雖然很盛,但是很熱心真誠投入心力去學習禪法的人,尤其年輕的不多.過去班迪達禪師也曾經說過新一代學佛的問題,都在擔憂年輕一代的佛教徒會斷層,而這是很明顯的趨勢;新時代的發展已經在嚵食人心,佛法正在這裡衰落;新一代中能夠表現到像班迪達尊者這些老一代長老風範的人,到現在我暫時沒有遇到過.或許要在上緬甸才可能找到,仰光始終都是比較現代化的地方呢.
這次緬甸的行程就報告到這裡,但願一切眾生早日解脫身心之苦.
找慈航無意找到這,謝謝詳細介紹,我剛好在找國內外內觀資料,想去看看,剛好去新加坡居士林時順道去內觀禪修。有問題時再來請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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