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除了到班迪達中心,我也 趁機請仰光的親戚幫忙載我到不同的禪修中心參訪和買書籍,如果沒有他們,我想我自己一個人很難這樣子東奔西走呢,真的很感激。我去的道場包括宣隆大師的兩 個主要道場、烏巴慶(U Ba Khin)的國際禪修中心、雪明宛(Shwe Min Wun)禪修中心、還有上次去過,但沒有深入參訪的恰宓禪修中心和馬哈希中心。
下面我逐一介紹這些道場,並附帶解釋各類內觀禪法和導師之間的出入。
10月22日早上,我到了宣隆禪修中心的總部,這個中心周遭都是街市,我的親戚蠻不容易才見到路牌寫著『宣隆古寺』的門牌,這是在中心門前的街市的影像。
緬甸街頭到處都是這樣,有點亂象橫生的感覺呢。
仰光宣隆古寺的地址:
Sunlun Meditation Centre 16/2 Block Thingun Kyun Yatana Road, South Okkalapa Yangon, Myanmar Tel:95-1-56562
這 裡稍微講講宣隆大師(Sunlun Sayadaw, 1878–1952)的故事,據說他是緬甸近代證得阿羅漢果的聖者,原本他是位農夫,不懂字的,有一次經介紹接觸了佛教出入息的禪修方法,不久後就證得了 禪定和神通,後來再經過別人教導要修內觀,在短短四個月內,連續地證得佛教解脫道的初、二、三、四果(阿羅漢),在證得聖人的果位後,他被多位著名的經論 老師質問和考驗他關於禪定和證果境界的問題,他一一迎刃而解,以自己的經驗來解答這些問題,最後這些老師都對他的答案感到驚訝。他的事蹟後來傳到緬甸各 地,當時的總統烏努(U Nu)也是他的弟子之一。詳細可以參考《宣隆大師傳》一書,有許多引人入勝的故事。如中國的禪宗六祖,他的肉身在死後並沒有腐爛,成了所謂的肉身舍利.
有 一件故事是書中沒說的,我從一位禪師聽說,今日的仰光馬哈希禪修中心,本來烏努是打算供養給宣隆大師宏揚佛法的,不過他卻婉拒了,大師對他說:「如果你想 佛法傳遍世界,你必須找一位學識淵博的人來主持這個中心。」後來當然,烏努找到了馬哈希尊者,而他真的把佛法傳遍世界各地囉,感覺好像宣隆大師預見這件事 般。
這是宣隆中心的門牌,建立日子不是很久,是1997年建的。
入內後見到的一些建築。
在 這座寺院裡,最讓我想見的其實不是他的禪堂,而是他的主持禪師,為甚麼呢?因為我知道這個寺出了一位很不簡單的法師--持三藏法師 (Tipitakadhara),這是緬甸佛教界非常崇高的學位,要考取這個頭銜的人,必須能夠把整套佛教三藏(分為經、律、論)共八千多頁的書完整地背 出。
這次我的因緣很好,到了寺院後,我隨便跟一位法師談話,然後問了一下關於持三藏法師的事,他二話不說,就帶了我和親戚去見他,讓我很意外呢!
這 就是孫達拉大師(Sayadaw Bhaddanta Sundara),宣隆古寺的持三藏大師。禪師不會說英文,所以我們需要請別的法師為我們翻譯,我的緬甸親戚不會佛法,所以無法幫我翻譯呢!又由於翻譯的 法師英文不太流利,我也不能夠問得很暢順,不過,我還是問了一些我比較關注的問題。
法師他知道我是修習馬哈希禪法的,因此說話的開頭就強 調,佛陀當年是修習出入息開悟的。(正確地說,佛陀是在修出入息後,思惟緣起而開悟的)或許因為他知道馬哈希禪法從腹部入手,所以就此說一下。我曾經問他 一個蠻經常問的問題,就是我們修毗婆舍那需要用禪定引發的「光」嗎?因為現在有種說法指,我們必須要用禪定的光照這裡那裡,把身體照破,分析成粒子等等, 才可以修。他的答案沒有出乎我的意料,與其他派的老師一樣,都認為沒有必要,因為這是「純內觀」。在談話中,他很輕鬆地能夠背出經典中的巴利字句,雖然翻 譯沒有說,但從他誦出的句子可以聽出他對於經論熟悉非常。因為我的親戚年歲比較大,不能長期跪著,所以我只是問了大概十多分鐘便離開了。
見 到這位持三藏法師後,讓我深感緬甸的佛教大德可真多呢,回首今日的中國佛教,沒有聽說一位能背下「一藏」的人呢,雖然說漢傳三藏份量大許多,但飽讀三藏的 人真的沒有許多,過去的印順法師是其中的少數.反觀緬甸精通三藏的「阿毗旺薩」(Abhivamsa),我這兩年的參訪就見到好幾位,還要是當禪師的,不 論修證功夫和學識都很好.
宣隆古寺禪堂的佛像,剛好有位禪師準備下座前給我拍到,很莊嚴的樣子~
宣隆大師及其他禪師的塑像.
上 午參觀宣隆古寺完畢後,下午吃飯後我就立刻到了仰光的班迪達禪修中心報到,展開三個星期在這裡的密集禪修.去年我是在他們的森林禪修中心住宿,這次我就留 在仰光囉,原因是這裡地方比較小和方便,我親戚家就在不到20分鐘的步行距離,最重要的當然是因為老禪師親自小參指導啦.
入了辦公室,負責管理的女居士竇仙仙(Daw Sin Sin)便問我是否已經在事前通知會來,因為我早幾個星期已經電郵給Ma Vimala禪師,所以她便找她來為我登記入營.
到這裡禪修的同修應該要知道的是,事前應該先以電郵或其他途徑先報名,然後記著負責幫你報名的是那個人,到時報到需要由那個人負責登記的,而且禪修的日期不能夠太短,如果是三五天,他們不會接受留宿,最少也要10天,所以禪修者必須留意,不然到了那邊卻撲空便不好了.
供 養早餐和午餐方面,這次中心供養早餐費用為180美元,午餐290美元,晚上飲料為20美元,我去的時候大概六十多人;價格與森林中心便宜些,因為人數相 對較少.不過,價格會隨著人數和時間改變,所以想做供養的人,最好事前先問清楚.據Ma Vimala禪師說,2012年的冬季特別禪修營有許多人參加,超過兩百人,如果是這樣的話,這要給我去年多差不多一倍,那麼供養的費用也會更高呢,或許 100美金只夠供養飲料而已~
這次在那邊住宿,也存在著一些溝通上的問題,雖然有個別的管理人員會英文(竇仙仙是英文比較好的一位),但 大部分其實也不太會,有的時候想向她們要一塑膠袋,都要用手勢比劃才明白所說的話.有一次,因為我發現男眾住處及其他地方的大水瓶全部裡頭都發霉了,瓶子 裡長滿綠色的青苔,但禪修的人繼續還喝著,還添新水在裡面,管理的人都沒有發現更換,於是我就到管理處請一位女士找人替換,說了後第二天都沒有人換,反覆 一直到第三天我再告訴竇仙仙,並帶她去看了以後,才能夠處理.當然,這只是小事一樁,不過也反映了緬甸禪修中心的管理,的確不夠細心周到,其實也不能夠怪 責管理的人員,她們都是頭髮雪白的老居士,需要負責管理中心的眾多瑣細事情.反觀年輕的,又肯在寺院裡頭做管理的緬甸人實在不多,感覺上緬甸的佛法好像也 有點出現斷層的情況,雖然情況應該不像漢傳的嚴重,因為我仍然可以看到不少信佛修行的男眾,但比例上都是上年紀的老人居多呢.
老禪師在一次對大眾的開示中,曾經說再過60年,緬甸的佛教可能就要衰毀掉了,如果沒記錯,他說的原因主要是下面四個:
1)當權者不護持佛法;
2)外教,如伊斯蘭教的入侵;
3)佛教被神化或外道化;
4)佛教內部的衰敗.
他 特別寄語佛教徒們要好好修持正法,這樣佛法才能夠保存下來.所以他本人特別注重對年輕人的佛法培養,在這三星期的逗留期間,我就見到載著許多小孩子的巴 士,到班迪達中心誦經,那天上午禪堂是休息的,禪修者在房間裡自修,而禪堂則讓給這些孩子們,誦讀緬文佛經,我在路過時也有聽到他們的唱誦聲,彷彿小學生 在讀國文書的情境.在一所佛教寺院裡頭,見到這麼多穿著校服的小孩在誦著佛經,雖然他們應該不知道自己在誦些甚麼,但還蠻有趣的.
這 是班迪達中心的男眾禪堂,位置在二樓,女眾則在一樓,這裡的禪修者基本都是流水式出入,雖然我留了只有三個星期,但已經見到好幾批人來來去去了.這次我去 的時候,剛好是雨安居結束前後的時間,所以我有機會見到他們安居的情況,這裡解釋一下,所謂雨安居,是佛教僧團的習俗,每年夏天有三個月時間,僧人(五人 以上)必須留在一個地方,除非經過核准出外(最多七日),否則三個月內都要足不出戶,在寺內修行或學習佛法;這個原因是在佛陀時代,夏季的昆蟲動物等比較 多,為免傷害眾生所以一般避免外遊,同時這樣可以較好地避暑,專心修行.
就我所見,僧人基本上除了不能外遊之外,其他的生活都是如慣常一 樣,並沒有甚麼特別.中心的僧眾其實不是很多呢,大概十幾人而已.男眾居士基本上也維持在十多人左右;人不多空間就比較好用,不會太多雜事或干擾,這也是 為甚麼我選在這個時候去那邊,天氣不會太熱,也避開了人多的時節.這裡間或會有外國人,像美國、韓國、德國、俄羅斯等國前來學禪法,一般而言,外國人都會 前往森林中心那邊的,我曾經聽人說,仰光中心其實是女眾為主的道場.雨安居的這段時間,仰光班迪達中心負責指導外國人的,都是班迪達老禪師親自操刀,大概 三四天有一次小參,至於森林中心,則由另一位大長老,八十多歲的柏林禪師(Beelin Sayadaw)親自指導,他可以用英語和人溝通.
說 到這次被班迪達禪師指導,可是一次難忘的經歷,過去我已經在他三位不同的弟子座下報告禪修,我想說向他報告,應該按著過去的方式就沒問題啦吧;可是,當我 第一次跟他報告,就出了不少問題,以前的報告,或許老師都比較鬆,從來都不會要求我把東西描述得那麼細的,以前我都是報告好幾座的禪修情況,但是老禪師就 不同,只是某一坐(24小時內最好的那一坐),而且要非常非常地仔細和準確,不然他會說我描述得籠統模糊,此後我就再請教翻譯的尼師,叫我怎樣去報告.
記 得有一次小參,我報告行禪非常的慢,沉在目標裡頭,大概一個小時來回沒有幾次就完了,覺得感覺很穩很舒服,於是我就問老師父,我可以一個小時就走十步嗎? 他就好像一位中國禪師那樣一棒下來(當然沒有棒子,只是說話的態度),說「走左步右步怎麼可以慢?你有分開觀二十分鐘左部、右部,二十分鐘觀提、放,二十 分鐘提、推、放嗎?」我說我都是大部分時間在觀提、推、放,而且超級地慢,他就說不行,必定要按指示走!跟著我想解釋,他就突然說:「夠了!」就要我回 去.這下子,讓我突然間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了,難道我修的一直都不正確嗎?弄了好幾天都不知道怎樣好,本來頭五六天,自己覺得禪修狀態還蠻好的,也有各種經 驗,此後就像突然跨了似的.
老師父事忙,我不可能請他詳細去指導我的問題所在,因為碰好是雨安居,我很幸運地遇著台灣的大越法師,他就住 在我宿舍的同一層,我就請他指導我這個禪修上的問題囉.說起跟他的對話,有一次他跟我講了一個多小時,我心想,要是在台灣,他都整天忙著,很難可以說那麼 久呢.於是我也不放過這個機會,除了跟他詳談我所遇到的修行問題,譬如說方法是否準確,如何可以有更大的進步等等,還請他分享他的修行歷程.
他 跟我說,在沒有接觸馬哈希禪法之前,過去也曾接觸過南北傳不同派系的禪法,最後在善知識的引薦下,才有幸得到班迪達禪師收為弟子,他說最初幾次跟老師父小 參,也感到自己的方法上有些不對,後來在Sayalay Ma Caru她們的幫助下釐清了問題,之後修行就很順暢了,他說第一次在那邊修就是八個月,所以他也曾經跟我說,最好是能夠用比較長的時間在這裡修,要熟練方 法,我最記得他曾經有一次用手劃了我的手臂一下,然後對我說:「每一下都要(看得)這麼清楚」,還有他引用老禪師的話:「咬蘋果必須咬到裡面去,才可以嚐 到那個味道」.最初聽到這些,特別是蘋果的譬喻,我的確是不太能理解,但是後來再經過另一位禪師的指導後,結好像真的有點解開了,方法也好像比較到位了.
這 次在班迪達中心,除了很幸運地找到了大越法師為我個別小參(法師在11月2日上午就離開了中心),也巧遇了另一位禪師--馬來西亞籍的女禪師卡瑪蘭迪 (Sayalay Ma Khemanandi),本來她已經不常駐那邊,而在馬來西亞和大陸等地弘法,由於她帶了一批大陸佛學院的管理人員和學生到班迪達中心參訪,還有到別的地 方密集學習巴利文,因此我們就遇上囉.那天記得是老禪師講開示,由於他是講緬文,及後負責紀錄和翻譯的美籍女禪師Sayalay Ma Vajira請所有外籍的人士到另一個地方聽她總結那天的開示,剛好卡瑪蘭迪帶著一名到中心禪修的中國人聽英文的開示翻譯,那時候我見到她就覺得有點臉 熟,也感覺這位尼師與其它人好像有點不一樣,帶著一種威嚴的感覺,於是我在講座完畢後,問她是否卡瑪蘭迪禪師,她說我認識她嗎,當然是不認識囉,不過我就 跟她報告在那邊頭十天禪修的體會和方法,跟大越法師一樣,她覺得我並沒有真正深入到毗婆舍那裡頭,於是我就請她重新再指導我一次,第二天的早上,她花了大 概兩個小時指導我.
她除了教導我坐禪和行禪,還在「站」方面,教導了她特別設計的個人方法,過去我學的禪法,都只是行和坐,而她則提倡另 外加上「站禪」,她說因為這樣比較能夠提起身的精進,站著比較不容易昏睡,而且站久了很容易腳痛,這樣就能夠更好地觀察痛的目標.雖然大部分她教的內容跟 我過去學的差不多,不知道為甚麼,這樣再次跟她學了之後,我的心就比較重新穩定下來,對於用方法的信心也回來了,在最後一個星期,終於有了一些進境.
我 發現問題其實在於「止禪」(奢摩他)和「觀禪」(毗婆舍那)的差異上(後來我再在新加坡禪修,見過智光禪師後,更確認這一點,在新加坡的禪修文章裡詳述那 次禪修體會),因為習慣修止禪的人,很喜歡尋找一個單一的目標為對象,抓住它不放就了事,有時候會有強烈的定的生起,不管那種經驗如何如何,這個怎樣修下 去,都不會成為毗婆舍那.「毗婆舍那」的重點是「只需要觀察當下有甚麼現象出現」(Just note whatever arises at present moment),不需要去「尋找」個別的目標,甚麼出現就知道它,而每一刻的對象都可以變的,如此觀下去,只是一下子的提腳,都可以發現,原來每一刻都是 不同的,對象也是不同的,從這裡,如果觀察力能夠定得住,就會發現原來所有的現象都是一個一個不同地快速前後生起消失,在這個角度,原來的所謂「腳」、 「腹部」等等的概念也會隨著消失,進入了一種與專注一點修定截然不同的狀態裡面.如果抱著一種,我要觀察某種特定對象,然後去找它,持續地觀著這單一對 象,那麼這只是一種定的培養,並不能夠穿透現象,見到背後的真實性.這就是「毗婆舍那禪」與「奢摩他」的根本性差異.修「毗婆舍那」或內觀禪的學人,必須 謹記著這一點,否則一開始便踏錯腳,以後走的路都會錯.
這次的禪修,讓我深深地明瞭,善知識在我們修行過程中的重要性,而且我們很應該多 向善知識請教詢問,就算是看起來雞毛蒜皮的東西,或許也是一種方法錯誤的暗示,如果碰著有技巧的人,他或許就可以從這些點子裡面開導學人,有的時候或需要 問了好幾個人才能夠得到比較圓滿的指導,這都是過程必經,多問很多事後可以學得更多,也了解得更深入.
這 是另外一個角度拍的禪堂環境,那天剛完了午齋拍的,沒有幾個人,說起來讓我記起了一樁事,我在那邊禪修的最後一個星期,來了一批越南的出家和在家人,其中 有一位老的比丘,不知道為甚麼身上噴了很濃郁的古龍水味,我打坐的時候鼻子都被這個味道刺激著,後來為了更好地禪修,我就返回房間坐禪了.真的不曉得,為 甚麼會有人噴這麼濃的東西在身上呢.後來我跟卡瑪蘭迪說這件事,她說我很失敗,這樣就忍不住跑掉了.哈哈,有的時候禪修就是這樣子,有時候定得甚麼聲音甚 麼痛都不動,有的時候一個屁就給人打走了~
禪堂外有少量的維生素和大顆的黃糖(午後不能吃飯,一些緬甸人都吃糖充飢),我下午從來都不敢吃甜點,因為怕胃熱.
樓下的女眾禪堂,人數可多了,坐得滿滿的,每星期有好幾天都會有禪師在這裡開示,外國人則需要到另一個房子聽過去老禪師的英文開示翻譯錄音.
在禪堂外面都有這樣的走道,供人行禪.這是男眾禪堂外的.
這是女眾禪堂外的走道,從反方向走,就是前往男眾住宿的地方.
禪堂外面的牆掛著功德主的名稱.
辦公室(或接待處)外有一塊很大的綠色木板,寫著供養早餐和午餐的功德主名稱.
在 辦公室樓上是飯廳,出家在家的男眾女眾都在這裡用餐,入口則不同,圖中圓桌的位置是給出家男眾的,菜式與森林中心一樣,有分開提供素食,不過有的時候會帶 蔥蒜,管理員竇仙仙見我把麵條上的蔥蒜都撥開,問我是不是不吃這些的,我說是,中國藉的素食者通常都不吃這些的;於是後來她都把麵跟蔥蒜分開,基本上我都 很少吃到,呵呵,總算免難啦!不過那時已經是最後的三天了......
有一次,因為我都是排隊排在後頭,到我拿菜的時候,已經沒有很多素 菜剩下來(因為吃肉的也可以拿素菜吃),那一次差點要光吃白飯,不過還好Sayalay Ma Vimala把其他素菜拿給我,此後她們都另外預先把菜留給素食者,這個情況就沒再發生了.這裡的施主其實都很慷慨,差不多隔天就會供雪糕,紙包飲料給禪 修者,不過我都不吃的,弄到每次都要跟送雪糕的男孩子說「No, no need」(不用,不需要),有時候一個遞完了送走後,又有另一個來.這都是禪修時候,會出現的小事情,看起來蠻無聊的,但在我個人看來,都是一個禪修需 要觀察的對象呢,因為有時候會覺得這種客氣很煩人,干擾禪修者專心吃飯,但這時候就是要停下來應對啊,然後改為觀察那時候的心態和動作.
禪修者吃飯後,輪到外來探訪的在家人用餐.
在 飯廳樓上,是臨時活動舉辦的場地,譬如說安居後的供僧衣典禮(Kathina)就是在這裡進行,因為這次碰巧我的禪修在安居前後,所以我也參加了班迪達中 心的典禮,說起來,我在三年前,也曾經在台南的帕奧禪師道場,參加那裡舉辦的供僧衣典禮,所以也算不陌生.不同的是,這裡全都是緬甸人,而且場面盛大一些 (大概三百人),老師父親自開示,還有柏林禪師(Beelin Sayadaw)都在,大眾包括我都可以親手把供品送給老師父,受三皈八戒等等.其中比較特別的,是頒發證書給兩位考取緬甸公開佛學試獲得成績優異的八戒 女,中心除了禪修,同時很重視佛學上的造詣.
中心不同地方,都放著許多這樣的水瓶,最初我所講的,請管理人員替換的,就是這種大瓶子.在這裡,一般提供的都是普通的溫水,如果要熱水的話,需要在廚房後面的爐房拿,或者在用餐之前,交給飯廳的服務員.
這是我平常聽英文開示的地方,也是班迪達中心最早期的禪堂,卡瑪蘭迪禪師跟我說,以前其他禪堂還沒有建成,她都是在這邊跟老師父學禪和修行的.
樓房裡面的環境,中心裡面都有不少蚊子和跳蚤,所以來之前,都要做一下準備,塗一下防蚊液之類的.現在這裡有一位老禪師居住(具體名字我忘記了),平常有一些僧人會來這邊向他做禪修報告.
據 我所知,班迪達尊者跟已故的雪奧敏禪師(Shwe Oo Min Sayadaw)都很熟悉,過去他們曾經一起到國外弘法,當然也在馬哈希中心教學,記得在班迪達尊者的傳記《一生的旅程》(One Life's Journey),他就提到雪奧敏禪師就好像他哥哥一樣;所以在中心裡面,我基本上都很容易見到他跟雪奧敏禪師的合照,還有的就是持三藏大師明貢尊者,另 外就是昂山素姬的合照(昂山素姬在八十年代末已經是他的弟子).
舊禪堂內的環境.
舊禪堂內的佛像擺設.
左邊的就是持三藏明貢尊者的照片.
另一個供佛像的龕位.
持 三藏明貢尊者(Tipitakadhara Mingun Sayadaw),這位尊者與已故馬哈希尊者的禪修老師同名,因此提到明貢尊者時,如果加上「持三藏」,人們就知道是那一位了.他在1950年代緬甸第六 次佛經結集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因為他能背誦整套佛教的經律論,所以他在結集中,擔當當年阿難尊者的角色,把經文一一誦出,而馬哈希尊者則負責提問.
這是班迪達老禪師的住所及會客室,平常他吃飯是在右邊的房間,而聽我們報告禪修時則在左邊那一間,有一次他特地向我還有幾個外國禪修者開示了將近一個小時,內容基本上也是一般戒定慧等內容.
這是外國人(男眾)居住的宿舍.
宿舍的走道.每一間房間都會印有功德主的名稱.
房間內的設備,雖然有蚊帳,有時候還是會給跳蚤咬呢.這裡的附近都有很多流浪狗,因此有幾次我都給狗叫聲吵醒,不過基本上睡眠都ok的,不會很辛苦啦.
這是禪修中心的每天日程:
03:00 起床
04:00 -- 05:00 坐禪及早課
05:00 -- 06:00 排班及吃早餐
06:00 -- 07:00 坐禪
07:00 -- 08:00 行禪
08:00 -- 09:00 坐禪
09:00 -- 10:00 盥洗或禪修
10:00 -- 11:00 排班及吃午餐
11:00 -- 12:00 養息或禪修
12:00 -- 13:00 坐禪
13:00 -- 14:00 行禪
14:00 -- 16:00 受八戒及聽開示錄音
16:00 -- 17:00 坐禪
17:00 -- 18:00 晚上飲料(果汁)/盥洗/行禪
18:00 -- 19:00 坐禪
19:00 -- 20:00 行禪
20:00 -- 21:00 坐禪
21:00 -- 03:00 休息
每 逢遇到布薩日(uposatha day),早餐過後12點前,大眾都不到禪堂坐禪,需要各自清潔打掃地方,完成後在自己房間禪修,午飯後才繼續平常的日程.碰著其他大日子的話,安排也是 類似的.平常通常我都是在9:00~10:00那個時間回房間休息,10:15分才需要去排班,午飯後去行禪.到下午聽完開示,一般2:40左右,因為英 文錄音都很短,半個多小時左右,跟著我就回宿舍洗澡,完了再回去行禪(通常三點多左右).
這裡的時間表跟森林中心的特別禪修營時不同,坐禪有七個小時,行禪大概只有四~五個小時,我覺得吃晚早飯後六點鐘就要坐禪頗辛苦,通常這一座都不太好,有一兩次我都改為行禪,後來才在行禪的時間坐禪,卡瑪蘭迪則建議這個時間改「站禪」比較好.
在宿舍那邊,我遇到了蒂帕媽(Dipa Ma,或譯蒂帕嬤)在孟加拉芭如亞的親族--聖慈尊者(Bhante Ariyametta),他曾經在許多地方禪修,我在的時候他剛好在那邊準備住三個月,之前他就在恰宓禪修中心住了半年以上,還去過帕奧那邊禪修.
除 了他以外,我也見到了蒂帕媽的外甥女杜丹敏(Daw Than Myint),因為我正在編寫蒂帕媽的新書,所以我特地聯繫了她,希望她能夠提供我一些新的資料,她說其實她母親的故事也是很精彩的,不過之前的書都沒有 寫得很詳細,這次她會提供我關於她母親的傳記,還有其他幾位跟蒂帕媽一起修禪定和神通的人的故事,不過要寫完這本書可能要花一兩年呢,有興趣的朋友請耐心 等候.
在宿舍的樓層,都會有洗衣機和曬衣服的地方,基本上設備都足夠的,只是拿熱水就不太方便囉;緬甸能夠有這樣的環境,已經很好的了.
廁所的環境,整體還蠻整潔的,不過需要自己帶衛生紙,當然其他衛生用品也是囉,洗手間也是印著功德主的名字哦!哈哈~
臨別時我再拜見了老禪師,他問我以後還會再去中心嗎,我告訴我應該會去台灣看他,因為比較方便.他後來送了我一本書,就是圖片中的這一本.
他還給我簽名呢(像不像明星簽名呢,呵呵)可能你不會想到,這本書如果買的話,可要15塊美金呢!因為這是美國出版的!真的謝謝他送我這麼好的禮物.
這次我的親戚也終於有機會跟他見面和禮拜,他還接受了我們以傳統緬甸模式的懺悔(誦念okasa okasa經文),整體來說,這次旅程算是收穫豐富啦!給去年在森林中心要更好呢.這次班迪達中心禪修的部分就在這裡圓滿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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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8日上午早餐後,我回到親戚的家,在他們開車載我跟我一位阿姨,展開了這一天到處參訪的旅程.可真勞煩了他們,陪著我整天去這個寺院那個中心穿梭.以下是我這次參訪的地方介紹.
由 於距離問題,我們去了比較近的一個中心,是著名的在家居士烏巴慶(U Ba Khin)早期所創立的國際禪修中心(International Meditation Centre),烏巴慶是在國際創建許多家內觀禪修中心的著名禪師--葛印卡(S.N.Goenka)的老師,我過去也曾經在他們的中心修過一次課程,因 為不大相應,所以並沒有再去.不過,我想實際地了解他們兩者之間到底有沒有甚麼差別,於是乎就親自去感受一下兩個道場囉~
這裡都經常接待外國人,從剛才的入口,走過一條長巷,轉左就可以見到辦公室,裡面有人能夠說英文的,那位負責的男士還跟我和阿姨介紹道場內的環境與各項設備.
這是飯堂,據管理人員說,平常開放的日子他們都不一定吃素食,但是在禪修營期間,這裡必定都是吃素的.
從辦公室的另一個角度拍攝入口的方向.
這是通往佛塔兼禪修房間的階梯.
這是本地緬甸禪修者的宿舍.這裡設有很特別的禪修房間,據說是烏巴慶所設計的,在佛塔遞下,呈圓形的環繞設計,總共有12個房間(如果沒有記錯的話)
每 一個小房間都是圖中這麼小,像一個小洞穴,讓禪修的人獨自在裡面修,沒有任何外界的接觸,連其他人也不會見到.這種設計,讓我想起了基督教的靈修場所,他 們的設計都是類似這樣子的,不過可能就是在一個山頭挖一個密不見光的小洞,也是只能讓一個人進去,然後整天在那裡禱告的.不知道烏巴慶是不是受到他們的啟 發,還是反過來,外教吸收了他的模式.
在這個門框,大家可以見到右手邊有一個6字,這個就是葛印卡當年禪修的房間,他就是在這裡渡過多個內觀禪修營.今日還有其他學員在這裡禪修的.
這是另一些給本地人的宿舍.
這個好像是給老師的宿舍.
這是佛塔,裡面也是有許多間獨立禪修房間,剛才忘了說,能夠進入獨立禪修房間修的,都是學得比較久的人才可以有資格進去,一般初來禪修的,都是與大眾在禪堂共修的.
這是給外國禪修者住的宿舍.
這是他們的禪修營日程表,看起來不怎麼辛苦呢,還可以睡到4點起床,多幸福哦.我記得當年在香港的內觀中心禪修,日程基本上跟這裡差不多.
這 裡略帶一提,就是這裡並不是葛印卡的中心,所以平常聽佛法開示,都是烏巴慶的錄音來的,而且應該沒有像一般內觀中心那樣的,整天播放著葛印卡的唱誦等等. 管理人員說,這裡每個月10號開始有禪修營,一般是連續兩次10天禪修營,參加者可以選擇連續參加.不過我就不曉得,這裡參加完課程,能否在葛印卡那邊獲 得承認囉.
這是新落成的禪堂,才開了幾個月的.
在 中心的佛壇中,他們好像特別重視對老師的尊敬,佛像只是小小的供在旁邊,而烏巴慶的像則大大的放在正中央.現在他們的老師也是在家居士來的,不過名字我不 太記得了.只知道英國那邊有一位他們中心的女資深導師,他們叫她Mother Sayamagyi,大約可以翻譯為「大師母」.右邊的照片可以見到維布尊者(Webu Sayadaw)的照片,因為以前烏巴慶曾經跟他短期出家.
從另外一個方向拍攝,禪堂地方其實不算很大,應該夠坐幾十個人左右.其實在緬甸,烏巴慶或者葛印卡的流行程度並不高,特別在這麼多高僧弘法的緬甸,在家人基本上不會也不能取代傳統僧團的地位.
在佛像的上方,可以見到他們在不同國家,如美國,澳洲等地的道場照片.
這是飯廳的入口.
拍攝飯廳時見到的小貓咪,緬甸常常能夠見到小動物呢.
飯堂內的環境,地方儉樸而整潔.
從道場下方拍的照片,可以見到整個中心的建築.IMC三字,就是國際禪修中心的簡稱.
去完國際禪修中心,我們又再到訪去年(2011年)曾經到過的--恰宓禪修中心(Chanmyay Meditation Centre),上一次到這邊時都沒有好好拍一下門口,這次可以照得到囉.
另一個角度拍攝,我很喜歡這裏所使用的綠色,感覺很舒服自然的.
上一次來的時候匆匆茫茫,沒有進入辦事處看看和買書,這次我就有機會進入裡面多看看.
圖中帶眼鏡的女士會說英文和普通話,樣子很和藹,感覺她很有修行氣質的樣子.她幫我們處理供養和買書籍的事情.
去年(2011年)我都沒有拍禪堂的環境,因為都不曉得環境,這次我就拍啦,這是女眾禪堂(給本地人的).
女眾禪堂的另一邊.
這是男眾的禪堂(給本地人的).
禪堂上方掛著一幅大大的悉達古大師(Sitagu Sayadaw)禮敬恰宓禪師的照片,他是緬甸很有名的僧人,專門在不同地方設立醫院學校等,他所倡導的布施多不勝數,用緬甸「慈濟功德會」來形容他不為過呢.
這是本地人男眾禪堂的正前方,有許多恰宓禪師的照片.
在 這裡禪修,外國人都是另外住在一棟房子,不過這裡環境是比較吵,所以一般禪師都建議去他們在莫比(Hmawbi)的森林中心,相對寧靜.現在那邊很多時候 都是智光禪師(Bhante U Nyanaramsi)在那裡指導禪修者,12月、1月及2月這三個月好像都有一批中國學員在那邊學習禪法.我在12月的時候於新加坡見到了智光禪師和梭 比塔禪師(Sayadaw U Sobhita),有關對他們的見聞,另一篇文章內再說.
去 完了恰宓中心,我和親友去吃印度菜,完了之後我們到了卡巴耶(Kaba Aye)宣隆禪修中心,這是與總部不同的一所禪修中心,老實說,要不是有親戚帶路,普通人根本很難找到這裡來,這是位處一個很偏的地方,要走過很多小巷, 東拐西拐才找到的,我的親戚問了幾次都迷路,輾轉地才找到這裡來,進入了寺院,還要走過一些比較荒蕪的路才見到正式的建築.
我 來到之前大概一個多月,這裡的老禪師維那耶大師(Sayadaw U Vinaya)剛去世了,他是宣隆大師的弟子,走的時候好像年歲很大的了.現在這個道場,由他的弟子,香港弟子稱他為「二師父」的華那大師 (Sayadaw U Wara)擔任主持,後者會英文的,我很幸運能夠跟他談佛法一個小時,問了許多佛法問題,只是苦了我的親友在外面久等呢!他跟我說了一下關於宣隆大師的事 跡和一些他沒有接觸這套禪法之前的感應事情,具體在網路上他的視頻可以看到.這裡不詳說.
他們的傳承都是偏向於「行」 (Patipatti)方面的,雖然都重視教理,不過不會像馬哈希傳承那樣深入的程度.也可以說,彼此是兩種不同的禪修系統呢,在對話過後,我也覺得方法 還是忠於一種比較好,因為某程度上是真的有些處理上的差異.不過,如果日後他們在香港舉辦禪修營,我還是想去感受一下,反正通常他們都只是辦個幾天的禪修 營,不是很長的,見識一下不成問題.偶然接觸不同派系的禪師,或許有時候會得到不一樣的啟發,因為往往看事情的角度可以跳出別的傳承的框框.
他 們的禪法注重在「猛烈的呼吸」,這樣子會讓鼻端下方產生強烈的「觸」感,他們要求禪修者專注於觀察這種感受,看到每一下擦過的感受的生滅;我最初以為他們 禪修都只觀這個,原來不是,禪師說在觀察45分鐘後,他們就可以轉目標,通常觀察身體某個位置的感受,宣隆大師有一個金句,就是「接觸.覺察.專注」,這 句話道出了他們這套禪法的重點.與馬哈希內觀有些地方不同,最明顯的,就是「標記」目標囉,宣隆禪法不主張這樣做的.具體的差異,還是需要親自去試過才能 辨別清楚呢.
圖片中的是他們的飯廳.
這裡辦禪修營的時候人應該還不少呢,有這麼多個水槽設施.
另一個角度拍攝,堂內的環境.牆上掛著宣隆大師,維那耶大師和華那大師的照片.這裡的地方都很大,不過都是荒地比較多,日後或許會再建設.
因為我的阿姨沒有到過仰光的馬哈希禪修中心,而我又要買書和參觀上一次漏了參觀的馬哈希紀念館,我們就再遊一次馬哈希禪修中心囉.
上一次也拍過的,他們過去的導師照片.
辦公室的環境.這次到這邊,把所有他們有的英文馬哈希書籍都買了,費用才大概一百多兩百塊港幣,很划算.現在我都在作為馬哈希尊者的著作進行翻譯,所以這次把所有的書買了,留作日後備用.
上一次我都忘了去參訪馬哈希的紀念館,這一次怎樣也得走走看.
「馬哈希」這個名字,其實是由「馬哈」(Maha)和「希」(si)兩個字組成,意思是「大」和「鼓」,所以在這個紀念館,一開始就見到一個表示大法鼓的紀念物.
這是介紹馬哈希大師的碑文,上面有中文版的喔.
這些中文與現在我們慣用的馬哈希等字眼都不同的.
這是馬哈希尊者的雕像館.
馬哈希尊者的銅像和簡單的擺設.
這是馬哈希尊者紀念館內的擺設.
這些應該是馬哈希尊者過去曾經用過的東西的展覽,諸如扇子,坐椅等等.
馬哈希尊者的大油畫.
紀念館有兩層,這是樓上的小佛堂.
這是他的房間.
房間另一角.
去年曾經拍過的,這是馬哈希尊者陵墓.
這是大講堂,不過門關了,我們進入不了.
中心內另一座牌坊,他們有好幾座,不知道為甚麼.
這是男眾本地人的禪堂,人還蠻多的,這裡的男眾給班迪達中心加上恰宓中心的要多呢(最少兩次參訪見到的情況都是這樣).
我在班迪達中心,從另一位外國的禪修者得知,這裡的規矩比較鬆散,她說基本上人們都嚴格地跟著日程表的要求來修行的,或許這是因為原來的日程太嚴苛吧,因為我知道的好像是早上3點到晚上11點,所以一般人應該很難做到呢.
我在別的書籍裡面,曾經讀到一些關於緬甸軍方曾經嘗試利用馬哈希中心來宣傳支持政府訊息的事,據說這是在80~90年代發生的,詳細可以看:
書名:Mental Culture in Burmese Crisis Politics
作者:Gustaaf Houtman.
在馬哈希禪修中心的附近,還有一座馬哈希傳承的禪修中心,叫雪明宛(Shwe Min Wun)禪修中心,據說這位「雪明宛禪師」在馬哈希尊者臨終前數年擔當他的侍者,同時也是他的親侄兒.
可惜的是,當我詢問這裡的人,禪修中心會否接受外國禪修者,他們都說這裡不接受外國人的,如果外國人希望禪修,可以到馬哈希禪修中心云云.
禪修中心內的環境,感覺不錯的喔.
環境照片(一).
禪堂內的環境,那天去的時候,有禪師在開示中,這裡人還蠻多的呢.看來信眾不少.
環境照片(二).
環境照片(三).
完了所有行程後,我的親戚說,我們來的時間很好,因為莫哥大師(Mogok Sayadaw)的舍利子剛好在這個時候展出,他說這個展覽五十年才辦一次的,紀念莫哥大師的成就,活動只剩下幾天.於是,我們又再次到訪莫哥禪修中心囉!
大師的各種舍利.有髮舍利,牙舍利等等.
上次沒有進入禪堂拍攝,這次補上囉.
剛好人們聽完了開示,他們正在前往去拿飲料.
另一些莫哥大師的舍利.
莫哥大師畫像,我發現緬甸的禪師們都有許多這樣的畫像呢~
莫哥大師的僧衣.
這裡的禪修課程的日程表,四點起床.
完了所有參訪,我和親戚去買點東西,沿途見到不少富有緬甸色彩的建築,緬甸給我的感覺真的很有異國風情.
大金塔的一面.
緬甸的街市.
街市裡面的環境.
那天我阿姨買了些咖哩粉,我則買了一些緬甸綠豆,最重要都是朋友買一件比較厚的出家人的外衣,這種東西都只有在緬甸比較容易買到呢.
完了之後,回到親戚家已經下午差不多六點,整天忙著去這裡那裡,都把我的親戚弄得很累呢,真不好意思; 不過,這次收穫的確很豐富,在參觀了不同寺院和見了這麼多大師之後,對於緬甸的佛教又增加一些了解,也釐清了一些觀點及操作上的問題.可以說,南北傳佛教 的禪法之間,的確存在很不一樣的修行傳統,即便是同名為四念處,南傳本身都有很多種不同模式的演繹,宣隆的內觀,馬哈希的、烏巴慶的、帕奧的、莫哥的等 等,真的百花齊放;以往有的法師說漢傳的禪法,如默照禪,可以作為內觀的延伸修行,對於我的理解來看,兩者是截然不同的東西.
漢傳並沒有 這麼明確地分別「定」和「慧」之間的差異,因此並沒有像南傳佛教那樣,從中發展出兩套修行系統出來.漢傳是以覺性(真如)為重點的禪法體系,即是以「定慧 一體」的觀點來修行,目標在於證得那個「本然的覺性」,一開始看事情便很不一樣.在接觸南傳後,發現他們很著重於了解「概念法」與「究竟法」之間的分別, 透過對這兩個觀念的理解,逐漸會讓行者得出一種與以往著重於「覺性」(一體)的修行理念很不同的觀點,如果按照南傳的定義來看,漢傳的一般修行方法(如念 佛/參話頭),大多只則重於「概念法」或「奢摩他」上面,因為兩者都在專注「守住」單一目標(導致得定),或許因為這樣,我們不難見到,過去的高僧傳記 中,常常提及高僧入定和獲得神通的事;此外,在這些修法中,並不見到提及類似南傳「內觀」(毗婆舍那)的教導,亦即透視現象生滅性的指導,雖然我們可以確 定漢傳經論上是有相關的記載,但基本上見不到有專門教導這個內容的弘法者.這或許就是為甚麼近年有這麼多人紛紛步向南傳禪法的理由,因為後者的確很實在 地,讓行者從四念處中得到確切的解脫體驗.
這是從南傳看漢傳禪法的角度,不過,這並不能作為否定漢傳佛教禪法的基礎,事實上,這種結論很 可能只是各別的修行系統,對某些觀念的分別而引致的;值得注意的是,這種明確分別「止」和「觀」以及「概念法」和「究竟法」的做法,都是後期論師們的見 解,在原典佛經裡面(阿含經),都不見這麼明確的定義,如果這是正確的話,「定慧一體」的說法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就我所見,南傳禪法之間的差異,大多都 是各位大師們都於經典某些章句的看法不同,因而引申出彼此不同的修行方法出來,在同一體系如此,在不同的體系更是如此.但我們不能夠因為這種後出的「解 讀」,來否定別的體系的「一切」;這樣很容易落入一種偏見裡面,在沒有實質了解一樁事情前,便過早按某些已往的假設下定論.因此,對於南北傳的禪法,我現 在還是平等地去看待,事實也不輪到我這樣的「小薯仔」(Small Potato,小角色)去評論甚麼呢~
這次緬甸的參學報告,到這裡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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